訪問嘉賓:和哥(單車義工)、紀(截肢者)、冰冰(視障人士),他們同你講心,從心出發,散發正向思維、精彩人生、感染他人... 2020年2月26日(週三) 主持:Karmen(丁香)、Aero(飛翔) 有心人@開心事 嘉賓:李卓和先生、阿冰、阿紀(協力共融義工隊) #協力共融義工隊 #香港截肢者協會 #限光行動 #單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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鋼之鬥士 -協會主席及副主席接受華永會「善亮人生」訪問,以自身經歷幫助同路人,生命重燃,善亮他人。 #香港截肢者協會 #華永會 #善亮人生 #截肢者 「我都會喊,但跟自己說:喊過後要重新面對。」 希望每一位截肢者都能克服恐懼,踏出屬於你地的第一步! 香港截肢者協會將成立香港首個截肢者步態中心,為全港截肢者提供一站式訓練服務,令截肢者重拾自信,重投社會! 訪問詳情 #香港截肢者協會 #AMPUTEE #TOPICK #香港經濟日報 車禍截肢做8次手術仍自覺幸運 截肢者:感激太太如平常人看待我 20歲剛大專畢業,鄭鴻基(Ki)正開展人生新一頁,上天卻跟他開了一個極殘酷的玩笑,一場交通意外,迎來的是8次手術,當中6次是截肢手術,視足球如命的他,從此不能在球場馳騁。他戴上義肢助行,沒有怨天尤人重新上路。 當Ki進入訪問的房間時,記者和攝影師都有點錯愕,因為眼前這個一臉陽光、笑容滿面的年青人,步行一如常人,根本不察覺他是截肢者。 意外發生在2000年,Ki剛大專畢業,探望在當地求學的表哥。雖然事隔19年,他記憶沒有模糊:「當時所坐的電單車撞倒石躉,我坐了落地下,當時都四平八穩,但當我望清楚右腳時,腳已呈L形向外彎曲了,且感受不到痛楚。」他深知不妙,但沒有想過會這麼嚴重,期後開始暈眩,救護車送他到當地醫院,隨即施行手術,歷時十多小時。Ki人未清醒,又再進行第二次手術。 情況比想像中嚴重 待Ki在深切治療部甦醒過來,由香港趕來的家人圍攏病床,告知他交通意外時斷了大動脈,一邊進行手術一邊輸血。當Ki情況穩定,在台灣逗留兩星期後,便返港就醫。回港後,因Ki一直有發燒,醫生證實他的腳有細菌感染,直接對他說:要保住條命便要截肢。初時只說截除腳掌,手術後等待報告,但Ki燒仍未退,需要再切除一部分,如是者,他3星期前後共做了6次截肢手術,至膝蓋下的「膝離斷」位置。 失去生命中重要一項——足球 在Ki生命中,足球佔上重要席位,他由小學至大專都踢波,代表學校、社際出賽,擔任前鋒的他,在學校曾奪兩次神射手名銜,跟他講波,雙眼是發光的。「覺得自己同足球拍拖一樣,午飯時間不吃飯,買一包維他奶哽一個麵包就去踢波。我讀書唔叻,最強是足球,希望在這方面發展,參加體院的足球訓練班,希望獲引薦。」 在醫院留醫,他全副專注力都放在如何重新鍛練身體、對抗細菌、面對手術上。截肢手術後在療養院復康,也在努力鍛練肌肉和適應義肢,沒時間想太多。惟出院後,人開始靜下來,他回想為何發生這件事。最不開心是每次路經住所樓下運動場,看到別人在踢波,每次都會哭出來,深知日後無法再在球場享受奔跑的感覺,失落之情油然而生。 截肢者戴上義肢都要重新學行,Ki也不例外。那時除要適應義肢學行外,一是面對皮膚易磨損,因初用義肢時,截肢後的皮膚較嫩,五、六年後皮膚逐漸磨厚才會好一點。二是出現了神經痛,令他身體不時出現莫名的痕癢,又或者感覺猶如電擊,腳會抽搐一下,目前偶爾仍有這情況。 我們不是鋼鐵人 穿上義肢跑步,Ki不時遇上好奇的眼光,例如有小朋友叫他加油、一起合照,也會問這個大哥發生何事。每年聖誕節他都會到國內山區探訪及分享,每次分享都會着短褲露出義肢,讓小朋友親身觸摸,使他們印象更深刻。「有些會問發生甚麼事,有些會不想看,因感覺心痛甚至流下眼淚,小朋友的直接反應令我窩心。」 過有一樣頗有趣的,Ki指可能小朋友多看了Marvel電影,有時候會覺得戴上義肢的是鋼鐵人,會跑得比別人快,或者能力較平常人強,Ki澄清:「絕對沒有此事呢!」 截肢者的身心窒礙 Ki於2016年與太太步入教堂,太太是健全人士,相識時已知他是截肢者。「日常自理沒大問題,不太需要要人幫忙,她也如平常人看待我。」 他感謝太太為他做過無數的感動事情,其中當然是肯跟他結婚,其二是支持他做協會事務(Ki是香港截肢協會副主席)。連細微細眼位也兼顧到:「我比較幸運是走得路時不像曾截過肢,但其實我轉彎、上落樓梯、坐下起身那一下都會kick一kick不夠順暢,每遇到障礙,太太都會主動扶着我,這些舉動很微細但重要。」 他坦言,截肢者路難行,包括體能上、心理上。「好像感情上,敢不敢拍一場拖?截肢者會窒住窒住。我比起他們我覺得自己是幸運兒,要珍惜要感恩。」 雖然Ki性格樂觀正面,但人生路上難免有不快:「我都會喊,但跟自己說:喊過後要重新面對。」 撰文 : 周美好 TOPick記者 如果失去了一條腿,還如何做運動?近日有團體組成截肢者龍舟隊,準備參加下星期的國際龍舟邀請賽。截肢者中,有截去小腿的、也有截去整個髖關節的。如何登船扒舟,方法各異:有人先把整條義肢脫下來才上船,有人卻執意跟義肢同行。儘管各有睇法,但「同舟」後,大家也是「共濟」:盡力向終點衝。 攝影:歐嘉樂 龍舟雖用手扒,卻是全身運動:健兒在龍舟上手握槳杆,整個上身向前一彎,手連槳杆順勢提高,入水用力一拉,左腳則使勁撐著座位前方的踏板區以平衡上半身。重覆以上動作,才能為龍舟提供動力。 翟文鳳是香港截肢者協會的主席,也是是次截肢者龍舟隊的主辦單位。他們參加了香港國際龍舟邀請賽的國際展能錦標賽組別,大會要求健全人士的划手人數與殘疾人士需各佔一半,於是協會找來義工及截肢者組成龍舟隊,上月開始練習。 「下水前,我會先脫掉義肢。」 文鳳出生時,全身佈滿血管腫瘤,一擦損便容易血流不止,醫生說那是基因突變。直至28歲時,她才截去右腳大腿,自此跟義肢為伴。但這回扒龍舟,她卻不打算跟義肢一起登船。「下水前,我會先脫掉義肢。」她說,穿上義肢難以在龍舟上伸展自如,加上海水中有鹽份,為了避免受海水中鹽份侵蝕義肢導致損毀,所以她選擇脫下。文鳳拍拍「它」,然後佻皮地笑道:「不想幾萬元就這樣掉到鹹水海。」 採訪當日龍舟隊練習,義工與截肢者聚在一起,為比賽作準備。其他義工做伸展動作熱身,文鳳則坐在一旁拉筋。文鳳和其他截肢者都在登船前脫下義肢。她走到碼頭邊,一隻腳踏在船上,由義工攙扶在船上坐下。她半個臀部坐下,座位上面墊了兩塊軟墊防滑。教練大喊口號,「1、2!」文鳳就單脚用力蹬伸,兩手則拼命往前划。有時動作太快,她整個人失了重心,便從座位上滑下來,但立馬挪挪身子再坐好,調整節奏,盡力趕上大隊步伐。 每次練習都要調節 「其實扒龍舟對我來說好難。」文鳳說。文鳳每次練習都不斷嘗試協調腰、手、背的動作。「正常要向前划,把槳提高,但教練叫我不要提高,反而用橫划的方式,打橫把槳掃向前,重心便不會偏移。」 義肢不是萬能 義肢是輔助生活的工具,但一眾截肢者都不約而同地說:「有時沒有義肢反而更方便。」聶銘小學時已發現患上第三期骨癌,醫生為他右邊的髖關節截肢,整隻右腿被切走。他也選擇脫下義肢扒舟,他說沒有義肢反而把重心放回身體,「雖然義肢對生活上有幫助,但對我們做某一類型的事情是有阻礙,這隻『腳』也不是萬能的。」聶銘說。 當大部分截肢者選擇脫去義肢為快,Paul卻例外。「穿着義肢是我最舒服的狀態。」Paul今年52歲,14歲有天他放學後如常坐火車回家,突然不慎從樓梯上跌下來,雙腳跌斷,整個人隨即昏迷過去,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病榻上。他用盡力氣坐起來,俯前一看,驚覺兩條小腿被截去了。 義肢是最後尊嚴 他慢慢才接受自己截肢的事實。今天他兩腳均裝上義肢,走起路來比單腳截肢者困難。Paul堅持不坐輪椅,要靠雙腿走路,因為義肢是他最後的尊嚴,「我不坐輪椅,坐了一定無法再次站起來,坐了我一定被人抱到龍舟上,我不接受這情況發生,所以一定要義肢下水。」他流露出堅定的眼神:「我想做回一個有尊嚴的人,截肢不代表廢人,我明明可以站起來, 為何要坐在輪椅上?如果有能力做,就應該要去做。」他還不時爬山、游泳,幾乎把所有運動都挑戰一遍。 距離比賽還有幾天,如何扒龍舟最好,他們說沒有標準答案,也不求獎項。只是在船上、在地上,他們都不斷摸索,用最適合自己的方式做人。如義肢會磨損皮膚便脫下,如須有義肢才能活動便裝上。他們都不諱言說自己是截肢者,憑着毅力向前衝,那是他們活出自己的最佳方法。
一般人認為,截肢後的復康都是在復康醫院進行,基於人手、資源緊拙,只能提供基本義肢及訓練。香港截肢者協會委員、物理治療師黃國昌表示,截肢者回家後仍會遇上各種困難,如活動力變差、不懂得用義肢、情緒困擾等問題持續發生,不是出了院便完結。 香港截肢者協會希望為同路人支援及分享、教導截肢者學行、基本訓練、由義肢矯形師助調校義肢等,早前已在石圍角會址設立步態中心,惟仍欠裝修及營運經費,有意捐助者可致電香港截肢者協會9820 2620查詢。 訪問詳情 #香港截肢者協會 #AMPUTEE #HKET #香港經濟日報 截肢弱聽滿身腫瘤 翟文鳳無懼人生苦難天生弱聽,後要截肢,再復全身長滿嚴重血管腫瘤,脾、肝、腰骨、顱骶骨……沒完沒了。
先天不足,看似輸在起跑綫,但翟文鳳如浴火鳳凰,未向命運試煉低頭。戴上義肢的她,上天下海,比很多人也跑得快。 天生弱聽工作才發現 翟文鳳一出世已有弱聽,但直至出來做文職工作才發現。「工作上常產生誤會,開會時記錯會議紀錄,或者老闆交帶的工作,我完全沒當一回事。同事覺得我做事沒責任感、甩漏多,我開始懷疑自己聆聽、與人溝通都有問題。」小時候她有嚴重血管瘤,加上愛收埋自己,不主動與人溝通、聊天,所以並不為意聽力異常。 老闆百思不得其解,每一個人都聽到,唯獨她會寫錯,反問文鳳是否有聽力問題。於是她到了醫院做測試,正常人聽力能聽到20分貝以下,她接收到的聲音是60至70分貝,屬於中度弱聽,終於把疑團解開。 醫生斷言活不過20歲 自出娘胎,文鳳因患有血管腫瘤,在體內不斷擴散,膝頭以下全都是皮膚包着腫瘤,照出來無健全的肌肉。雖是良性腫瘤但病情嚴重無得醫,曾被醫生斷言活不過20歲。 腫瘤影響她步行。「我以前家境差,媽媽揹着我到垃圾站,等待菜販把爛菜扔掉,她便盡量揀些未爛的執回家煮,可說是食垃圾長大。」愁對三餐張羅,也付不出買輪椅及手叉給文鳳助行。她上學外出,一是兄姊揹一是在地上爬,到小學六年級她才用手叉助行。 她孩提時,醫生已建議要截肢至髖關節位置,爸爸很擔心手術風險大不同意,直至文鳳28歲才進行。「做手術原因是在商場滑倒,膊頭骹位移位,造成我之後8次甩骹,才決定做截肢手術。」這次手術截至髖關節那麼高,只需至大腿保留較長的殘肢(截肢剩餘的部分),戴上義肢步行也會較靈活。 「我不懂行!」 行路像與生俱來,對文鳳則不然,截肢後她完全不懂用義肢、不曉得雙腳怎能行得自如。「我問骨科醫生和義肢矯形師:行路是怎發力?哪些肌肉發力?我應該怎樣行……連串疑問,他們都答不到我,後來知道我從未曾正常行過路,才恍然明白。」 站都站不到,遑論舉步。文鳳終日以淚洗面,沮喪反問自己:為何要截肢?對我是好事嗎?在情緒陰霾的某天,她突然想起義肢矯形師一句話:是你帶義肢行,不是由義肢帶你行,分清主動與被動。腦海像叮了一聲茅塞頓開。「我再次戴上義肢,返醫院請教義肢矯形師,理解義肢的操作原理、鍛練操回肌肉,方有能力帶領義肢重新邁步。」 自此,文鳳努力練習,在公園由練站立至嘗試步行,後來支着兩支手叉慢行,花了一年多時間,終於可不用任何扶助行路。「朋友見我行得幾好,帶我去行山,甚至過往我從未想過的踏單車、游水和跑步,沒想到我都可以。」 文鳳是本港首名刀片王--於2010年第一位截肢者使用刀片跑步,可惜血管腫瘤令她的脾臟脹大了3倍(正常如成人拳頭大小),整個腹部隆起,一個月內入了十幾次醫院,無法下嚥,醫生說要切除整個脾臟,否則會引發腹膜炎,後果嚴重。直至切除脾臟後數年,身體恢復後再戴上刀片,一賞迎風而跑的滋味。 超額人生 2016年及2017年渣馬10K,2016年全城街馬等,她笑說跑的速度只是正常人行快一點而已。「滿足感的確很大,沒想到自己可跑步、行山、踏單車、玩飛傘。」上山下海,比一般人更有耐力和膽量。「每一樣都是挑戰,挑戰着自己的毅力、不放棄的心,這麼困難我都做到,日後的難題會變得微小。 有醫生指她過不了20歲,現已40多歲的她,已屬「超額完成」。那如計時炸彈的血管瘤雖滿布全身,有時洗頭抓損血管瘤會流血,腰骨和臚胝骨都有腫瘤蹤影,壓着神經綫令她痛楚。「目前無法根治,因為不是惡性腫瘤,電療、化療都無計可施,也無藥物阻止它生長,只能是腫瘤生到邊切到邊。」 生命多番考驗,文鳳卻未懼死亡。「每一個人都會面對,要珍惜活着的時間,壽命多久無尺可量,刻下我仍呼吸着,活得精采沒枉費生命更重要,活在當下,我做大量運動、做令自己開心的事。」2015年她與一群有心人成立了香港截肢者協會,希望透過探訪與分享,幫助更多同路人,繼續以生命影響生命。 撰文 : 周美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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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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